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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公主与匈牙利——17-19世纪匈牙利贵族生活
2018年5月29日至8月20日
陕西历史博物馆第五展厅
前言
      本次展览是匈牙利文物珍品首次在中国展出,也是中匈两国人民友好交往的最新见证。
      匈牙利位于欧洲中部的多瑙河畔,喀尔巴阡山盆地之中。在公元896年起至今的一千多年间,逐步发展成为一个兼容并蓄却又独立自强的民族和国家。
      17-19世纪的匈牙利受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虽具有独立的政府,却没有独立的王室。在此期间,匈牙利共历经三任重要统治者:神圣罗马帝国统治者弗兰茨一世的妻子玛丽娅·特蕾莎,奥地利帝国统治者费迪南五世,以及广为人知的茜茜公主(即伊丽莎白皇后)的丈夫、奥匈帝国统治者,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在位时期,随着民族意识的觉醒,匈牙利独立运动如火如茶。匈牙利与哈布斯堡王朝被置于天平两端,随时会演变成剑拔弩张之势。幸而有他的妻子伊丽莎白皇后,才使得当时的紧张态势得以缓和。匈牙利民族自由、奔放的特点与皇后的个性十分契合,而匈牙利人民对她的爱戴也让她深受感怀。她在匈牙利渡过了一生中最快乐和最悲伤的时光,也穷尽一生极力为匈牙利人民争取应有的权益。
      本次展览萃选匈牙利国家博物馆所藏的152件(组)文物精品,从社会风貌、衣着服饰、日常生活、武器装备以及宗教信仰等五个方面,见微知著地展现匈牙利在17-19世纪的历史、文化和艺术风貌,尤其重点展示了伊丽莎白皇后对匈牙利的深厚情谊,以及匈牙利人民对皇后的深深思念。
        衷心期望此次展览能让中国人民了解匈牙利古代优秀的文化与艺术。同时,也希望通过展览,进一步增进中匈两国人民的了解与友谊,推动两国的文化交流与发展。
感谢所有为展览举办付出辛劳的中匈同仁。
      祝展览获得圆满成功!
                                                                                                                 陕西历史博物馆馆长  强跃
匈牙利的社会风貌
      匈牙利的贵族体系建立在部落联盟的构架之上,成型于896年,延续近千年之久。1222年,国王安德烈二世(1205-1235年在位)迫于上层贵族压力,签署《金玺诏书》,使贵族享有违抗王命的权力,从而急剧加强了贵族的势力。
      17世纪中叶,哈布斯堡王朝几乎统治了匈牙利全境。匈牙利贵族们为独立而战,捍卫他们的权益。然而,每一次的斗争都收效甚微,且当时的奥地利人对匈牙利贵族采取招抚政策,以求得匈牙利贵族对哈布斯堡王朝的支持。慢慢地,匈牙利贵族们被同化,逐渐成为了哈布斯堡王朝的一部分。18世纪,奥地利打响皇位继承战,匈牙利的贵族们誓向女王玛丽娅·特蕾莎(1740-1780年在位)效忠,此时的他们已然成为哈布斯堡王朝的坚实后盾。18世纪末至19世纪中叶,哈布斯堡王朝对匈牙利颁布了一系列压迫性的政策。此时,为了国家的独立与改革,以伊什特万·塞切尼(1791-1860)为代表的匈牙利贵族们团结知识分子阶层,开展了不懈的抗争。
      17-19世纪的匈牙利受哈布斯堡王朝统治,而匈牙利的贵族们亦受到了哈布斯堡王朝的深远影响,其文化与艺术多为奥地利维也纳的映射。然而,匈牙利贵族仍竭力保全本国所特有的风俗,每当遇到国家举办大型活动和庆典时,他们仍会身着匈牙利传统服饰。值得一提的是,匈牙利的加冕庆典仪式中严格执行了“接受匈牙利圣冠”这一传统环节,以激励匈牙利人的民族自豪感。
衣着服饰
      匈牙利贵族热衷于穿着光鲜亮丽的服饰来彰显他们的富有。因而,匈牙利的时尚是围绕着上层贵族圈而发展的。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纺织品产量和织造技术都有着飞速的提高,且由于机器的优化和染色技艺的提升,新产品在不断升级,织物的种类变得更为丰富,有来自东部的高质量羊毛、单色天鹅绒以及刺绣布料等。这些都有助于贵族审美的提升。
      自16世纪以来,人们竞相效仿贵族的穿着服饰,最终引起贵族的不满。关于限制铺张浪费的综合整治开始在匈牙利实施,17世纪时甚至出台了强制人们穿着符合自己社会阶层和社会地位的服装。这一时期,贵族们的穿着与平民相类似,但他们仍试图通过改变服装的颜色、提升服装的材质、增加一些别致设计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尊贵身份。在土耳其入侵后,16-17世纪匈牙利服装的式样变得更简单,颜色也更为鲜艳。
      受德国的影响,哈布斯堡王朝治下的匈牙利人开始使用一些工业材料来制作服饰。通常来说,匈牙利上层阶级们会穿着骠骑兵式的皮夹克、刺绣夹克、软帽、斗篷和饰有羽毛的帽子。19世纪时,为了反抗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匈牙利贵族们开始效仿平民的传统穿着,尤其是那些农民的穿着。
日常生活
      在现代国家建立之前,匈牙利的贵族们享有巨大的权力。上层贵族阶级拥有广袤的领地,其总量甚至达到了匈牙利全部领土的一半。他们依托领地,驯养农奴,拥兵自重。且在历经匈牙利的王位变更、奥地利的哈布斯堡掌权等变故后,匈牙利贵族们所享有的特权依然不变。在哈布斯堡王朝掌权时期,为了维持对匈牙利全境的统治,亦对匈牙利的封建贵族作出了让步。此时匈牙利贵族们可以向奥地利人出售其领地所产农作物及纺织物,以获取经济收益,因此他们与哈布斯堡维持着非常良好的关系,且很快接纳了西欧的贵族文化。匈牙利上层贵族的文化形态亦深受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的影响,甚至有些贵族在维也纳修建房屋,定居当地。
      自17世纪中期以来,在匈牙利的王室中兴起了巴洛克艺术的风潮。而巴洛克艺术的兴盛起初是源于天主教耶稣会信徒所领导的反宗教改革,这也与哈布斯堡王朝打压新教运动的政策相符合。这一时期,天主教教堂以及高阶贵族的住宅建筑风格都是巴洛克式,其中又以艾什泰哈齐家族的住宅风格最为典型。而耐达斯迪家族、巴蒂安利家族、兹里尼家族的建筑风格则是更为激进的巴洛克式风格。
      到了18世纪,匈牙利被哈布斯堡王朝重新统一,宏伟而灿烂的巴洛克艺术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匈牙利。匈牙利的高阶贵族们将诸如大剧院和音乐厅一类的公共文化设施置于巴洛克风格的宫殿内,并邀请西欧的艺术家们,如戏剧团体和管弦乐团等,来此表演。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常常会使用来自维也纳的家具、金属器和服装等。虽然匈牙利的上层贵族们依然使用匈牙利语作为母语,且在他们的服装风格中保留了一小部分匈牙利文化印记,但当时的日常生活和文化习俗多数追随着西欧的风尚。
武器装备
      17-19世纪,匈牙利频频爆发内外战争,此时国王和贵族们通常会以武器作为配饰,以期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同时也以此彰显他们的胆量和财富。这些武器上往往饰有各类珍奇宝石,其中绿松石是最常见的一种,其余诸如红宝石、绿宝石和钻石等也常被用来装饰武器。
      在17-19世纪的战争中,匈牙利人最常使用的兵器是弯刀。王家和贵族在幼年时都需练习使用童用军刀,并佩戴小型护具。1896年,适逢匈牙利成立一千周年,一时间举国欢庆。伴随着传统服装的生产浪潮,大规模的传统匈牙利军刀生产浪潮亦开始兴起。这些军刀上多饰有银箔和珠宝,有不少传至今日日。
      作为有着极长战争历史的国家,在匈牙利,护具无疑也会得到相应的多样化发展。最常见的护具是由许多小铁环串联而成的锁子甲。此外,还有铁甲以及缘起于波兰的青铜甲等。这些专供王族和贵族使用的护具,表面往往饰有饰纽、珠宝和形式多样的金色花朵。
      匈牙利王族和贵族也常使用镶嵌母和珠宝的热兵器。16世纪时,虽已有手枪出现,但在实际战争中最常使用的热兵器仍是步枪。18世纪,设计精卫的燧发手枪和猎枪成为最常用的火器,人们也会用这类火器配合装饰精美的短刀进行狩猎活动。到了19世纪,狩猎活动依然在王族和贵族中十分盛行。这一时期,饰珠宝和象牙的双筒猎枪成为主流。此外,在猎熊时,也很流行使用矛一类的冷兵器,因为贵族们之所以参加这类危险的狩猎运动,通常是为了示自己身为男性的英勇无畏的一面。
宗教信仰
      自圣·斯蒂芬一世成为基督徒后(1000),匈牙利便成为了一个天主教国家,并在此后的五百年都服从于教皇的权威。然而,1510年宗教改革后,许多新兴贵族已然成为了匈牙利新教的核心成员。
      1526年莫哈奇之战后,匈牙利分裂成三个国家,坐落于东南部的特兰西瓦尼亚公国就是其中之一(译者注:另两处是奥斯曼匈牙利与哈布斯堡匈牙利)。由于该地区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管辖,要在此地转变为新教徒就变得非常容易。新教在当地广为传播,上至公国的统治阶级,下至广大贫农,蔚然成风。特兰西瓦尼亚公国还作为新教盟国之一,参与了三十年战争(1618-648)。
      到了哈布斯堡王朝统治时期(1699年后),匈牙利被重新统一,为了复兴天主教,新的一轮宗教改革开始了。匈牙利境内西部地区是匈牙利王国的根基所在,这里首先转变为天主教教区。17世纪时,匈牙利兴起了华丽的巴洛克风潮,这与当时哈布斯堡所引领的反宗教改革密不可分。而与之相应的,这股巴洛克风潮也对反宗教改革产生了积极影响,使天主教在匈牙利的地位得以强化,封建阶级的构架得以巩固。为了遏制新教势力,哈布斯堡王朝实行政策倾斜,如出台相关法规,禁止非天主教人士在政府机关担任要职等。此外,哈布斯堡王朝还再一次明确了天主教会的主教对于诸如匈牙利国王加冕仪式一类的公共庆典活动的视察权。